当中国搏击遇上资本寒冬，《武林风》15周年庆典书写两大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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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付政浩
体育大生意记者
在中国，一项赛事能够持续举办15年意味着什么？
在职业赛事普遍处于起步阶段的中国体坛，能够持续举办十年以上的赛事屈指可数，持续举办十五年的体育联赛更是寥寥无几。即使乒羽这样在中国拥有庞大受众群体、巨星辈出、称雄世界的运动项目，其所衍生出的国家联赛也往往动辄停摆，时断时续。事实上，中国只有中超（创立于1994年）和CBA（创立于1995年）这两项本土最顶级的体育联赛持续办赛超过了15年。在这种大背景下，脱胎于武术搏击这一小众项目的《武林风》却能持续办赛超过15年，着实难能可贵。而鉴于《武林风》自始至终都没有像中超、CBA一样使用体制内的选手资源和体育行政资源，从这个意义出发，《武林风》不仅是中国搏击行业的第一品牌，而且也是所有中国体育赛事中的一个绝无仅有的特殊案例。
当然，在很多体育专业人士看来，《武林风》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体育赛事，其本质是一档电视栏目，电视栏目的包装逻辑或多或少掩盖了体育的纯粹性，大众娱乐化的设计导致专业性的降低，这点也是《武林风》自2004年1月3日开播以来被诟病最多的地方之一。但如今来看，这也恰恰是《武林风》能够持续举办15年的秘诀之一，反倒是一味强调体育的专业门槛只会让赛事越发显得小众和格格不入，最终沦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把具有专业门槛的体育赛事包装成大众喜闻乐见的传媒产品，这就是《武林风》取得成功的主要秘诀之一。
近日，迎来15周年的《武林风》不仅在海口按惯例举办了全球功夫盛典，而且还举办了超高规格的世界搏击高峰论坛，并首次设立并颁发了象征业内至高荣誉的“金拳奖”，同时在全球功夫盛典开场前还举办了盛大的红毯秀环节。体育大生意也受邀全程参与了《武林风》15周年的这些庆典活动并感触良多。尤其是在中国搏击遭遇资本寒冬、大多数赛事都停止办赛的当下，《武林风》举办规格颇高的15周年庆典不仅可以为整个行业提振士气、聚拢负重前行的勇气，而且也有助于行业内部借助《武林风》来自我镜鉴。
中华武术源远流长，但遗憾的是，在《武林风》之前，中国只有《散打王》这一个高水平但却很快夭折的赛事，从这个意义来讲，《武林风》的15年也是中国搏击产业从弱到强、星星之火逐步燎原的15年。中国搏击从没有行业文化、赛事匮乏的蛮荒状态到如今赛事遍地开花、国内国外规则高度接轨，《武林风》起到了推动器的价值。站在当前中国搏击产业遭遇资本寒冬的当口，唯有认真回顾《武林风》15周年的发展简史和系统总结《武林风》15年形成的品牌凝聚力，中国搏击产业方可更加稳步健康地成长。
资本寒冬下，《武林风》三点优势尽显
搏击产业凉了，这是2018年中国搏击人普遍的直观感受：前些年搏击赛事在全国遍地开花，但如今大多已销声匿迹；往年每周一场A级比赛的各大赛事如今办赛场次严重缩水，原本档期紧凑的明星选手们也随之陷入赋闲状态；原本对搏击赛事趋之若鹜的各路资本如今则分外冷静，中国本土赛事全年没有发布任何融资利好消息。尤其在岁末年初之际，搏击凉了的尴尬感受愈发强烈，因为各大赛事往年在年终最爱炒作的年度保留节目——年终总决赛大多都已偃旗息鼓，甚至干脆绝口不提。
但就在这种万马齐喑的大背景下，《武林风》却逆流而上，不仅继续举办了全球功夫盛典，而且还举办了超高规格的世界搏击高峰论坛，并首次设立并颁发了象征业内至高荣誉的“金拳奖”，同时在全球功夫盛典开场前还举办了盛大的红毯秀环节。这一系列高规格的活动给体育大生意记者留下了三点直观感受：
第一、《武林风》仍是中国本土最具号召力的搏击品牌。过去几年，在资本的推动下，随着中国搏击赛事遍地开花，很多人预言《武林风》很快就会湮没在搏击赛事热潮中。但随着2018年资本寒冬来袭，大多数无法靠自身盈利的搏击赛事纷纷缩减办赛场次，往年各家主打的年终保留节目——年终总决赛如今更是绝口不提。而反观《武林风》，2018年，《武林风》办赛场次稳中有升。
在国际赛事方面，《武林风》相继走进希腊雅典、捷克布拉格、日本东京、罗马尼亚康斯坦察、加拿大万锦、澳大利亚墨尔本、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泰国那空沙旺等；国内赛事同样火热，多次在河南郑州，在深圳、天津武清区、河南温县、河北石家庄、河南南阳、江西宜春、重庆忠县、辽宁沈阳、河南商丘、珠海横琴区等地举办比赛。《武林风》制片人、总导演于雷直言：“2018年，我们的编导们几乎每周都要出差，出差总里程232905公里，几乎绕地球6圈。”此番举办的全球功夫盛典的票价仍居高不下，VIP票价高达16888元，但即便如此仍备受追捧。
第二、《武林风》确实是中国搏击产业的“黄埔军校”。十五年前，放眼中华大地的搏击江湖，《武林风》踽踽独行，独擎大旗，十五年后，中国搏击赛事雨后春笋，遍地开花，据体育商业平台体育大生意不完全统计，2016年全国有超过60家搏击赛事。十五年间，《武林风》的擂台上走出的不仅仅是大批搏击明星，而且也走出了一批中国搏击产业人。在这其中，很多搏击赛事的主要创始团队中都有《武林风》旧人的身影，不少搏击赛事在开疆扩土之余也总会感恩《武林风》这个先驱者十余年来持续培育中国搏击市场的开拓之德，媒体也因此将《武林风》誉为“中国搏击的黄埔军校”。
此番前来参加《武林风》15周年相关活动的有不少都是国内搏击赛事的创始人或者主要骨干，而一些未能到场的《武林风》旧人也纷纷录制视频隔空送上祝福。考虑到“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行业文化，过去几年中国搏击赛事之间的恶性竞争多过双赢合作，最顶级的几家赛事均曾宣称过自己才是中国乃至亚洲最好的搏击赛事，一些搏击赛事创始人、明星选手之间更是恩怨不断，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但此番《武林风》15周年庆典，各方却捐弃前嫌，联袂前来捧场，《武林风》15周年俨然成为行业竞相参与的头号盛事。
考虑到这些赛事在一定程度上和《武林风》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他们能够带着谦恭甚至是朝圣的态度来出席《武林风》的活动并给予《武林风》很高的评价，这点非常难得，毕竟很多时候，同行甚至对手的评价往往最客观。从这个层面来看，《武林风》在行业内的号召力、影响力确实远非一众新生代赛事所能比拟。
过去几年间，在资本的推动下，搏击赛事遍地皆是。体育大生意曾做出论断，《武林风》、《昆仑决》、《勇士的荣耀》将来有望成为三足鼎立之势，但却仍有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武林风》受限于体制束缚无法融资，必将被一众新生赛事拉开差距，《武林风》只是某个时代的产物，注定将被淘汰，但如今来看，随着资本寒冬骤然到来，稳扎稳打、15年如一日的《武林风》并未受到影响，反倒是那些原本被看好能够超越《武林风》的赛事却不得不断臂求生，这不能不让人感慨良多。体育产业从来赚不了快钱，快钱最多的中国搏击看来也未能例外。
第三、《武林风》的国际影响力被低估。过往，囿于各种偏见或者惯性思维，人们习惯性地认为《武林风》偏重于传播中国本土武术文化，与国际接轨程度差强人意。但事实上，《武林风》自2007年起就开始持续走出国门办赛，迄今已走进世界五大洲的三十多个国家深度传播中华武术理念，此番的世界搏击高峰论坛，共有来自日本、俄罗斯、泰国、美国、德国等12个国家和地区的400多名专家、学者、企业家和选手以及日本K1、泰国抡皮尼、俄罗斯ACB、美国WBC等搏击赛事和机构的代表参加，《武林风》的国际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
2007年“中华英雄”王洪祥领衔《武林风》的一众勇士赴日参赛，这是《武林风》首次走出国门办赛，此后《武林风》每年都会在世界各地举办比赛或活动。2008年，《武林风&少林功夫拉美行》在智利、委内瑞拉、哥斯达黎加、古巴、墨西哥等地引起热烈反响；2009年，《武林风》走进美国拉斯维加斯，登上世界搏击最高殿堂，内华达州政府更是设立了11月10日为“拉斯维加斯武林风日”……15年来，《武林风》的足迹不仅遍布祖国长城内外、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还走进世界五大洲30多个国家，“展现中国力量、弘扬民族精神、传播中华文化”，已经成为世界上新的中国文化符号。
近年来，《武林风》已经转型成为一个专业、公平的平台，正在为越来越多的国际专业组织认可。于雷向记者介绍说：“有很多中国选手，因为参加《武林风》打赢了欧洲选手，提升了自己在国外的名次。这是近几年来行业进步的一个重要标志，也说明《武林风》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在越来越大。”
《武林风》走过15年的两大优势
在《武林风》之前有《散打王》，在《武林风》之后则涌现出了《英雄传说》、《中华真功夫》、《昆仑决》、《勇士的荣耀》等大批赛事，但无论从赛事的品牌知名度、盈利能力还是收视率、赛事持久能力等各方面来看，《武林风》都明显高人一筹。即使在过去几年资本疯狂追捧搏击赛事时，整个搏击产业都处于普遍亏损甚至巨亏的状态，唯有《武林风》能够持续盈利。为什么《武林风》会成为这个行业唯一的幸运儿？
在体育大生意看来，《武林风》有两点特质是其它赛事所无法比拟的，这也是《武林风》留给整个行业的启示录。第一点就是《武林风》的定位是电视产品而非纯粹的赛事，背靠河南卫视这一电视平台让其在品牌养成和传播层面独具优势，这也是很多赛事本身所不具备的。第二点，《武林风》15年来坚持创新，这种创新精神让其能够历久弥新。其实随着《武林风》的走红，从央视的《武林大会》到各地方卫视的搏击栏目，大家都或多或少在效仿《武林风》，为什么这些电视节目如今都陆续停播或者日渐式微？《武林风》背后的电视平台只是外因，真正的内因还在于《武林风》15年来坚持创新，几乎每年都能玩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新花样。
在电视平台方面，河南卫视对《武林风》的全力支持让很多赛事都称羡不已。因为中国目前大多数搏击赛事都没有自主的播出平台，只能寻求和第三方的电视台合作。偏生的，搏击赛事是非奥项目，所以略显小众，而且不少赛事的比赛规则彼此间也多有细节出入，缺乏中国搏击联合理事会这种组织，致使单个的赛事影响力有限。再加上中国的搏击赛事多是民间资本推动，所以在电视台谈合作时往往处于弱势地位。
据体育大生意了解，很多搏击赛事在和电视台合作时都是签的对赌协议，约定在达到某个收视点后，电视台才会支付版权费，而达不到该指标则需要赛事向电视台支付播出时段费。而如你所知，这种电视台占据主导地位的对赌协议设定的收视指标都非常高，所以很多赛事都很难达标，只能长期支付播出费。而另一些影响力处于中下游的赛事则只能一门心思地向电视台支付播出费，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享受在午夜时段方才录播的待遇，更有个别赛事只能出现在观众碎片化的付费频道。
一经对比，《武林风》在电视播出平台方面的优势就非常显著，毕竟它从根本上而言是河南卫视原创的电视节目，不仅无需缴纳占频费，反而还能得到河南卫视在电视制作费等方面的补贴。但平台的支持只是表象，真正的优势在于《武林风》是一档用电视节目包装方式打造的专业赛事。
15年来，《武林风》共计播出758期节目，4500场比赛，共有2000多名中外选手参赛，并最终被包装成为一代搏击巨星：“中华英雄”王洪祥、一龙、“死神”方便、“炸药”杨茁、“中国队长”付高峰、“战警”谢雷、“怒火将军”郝光华、西提猜、阿拉佐夫、考.菲尔特克斯、克劳斯、久保优太、江通猜、古拉宾、亚历山大、播求、成吉思汗、大雅……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段经典的赛场记忆和不朽的赛场传奇，这一切都与河南卫视坚持将《武林风》视为电视节目、用电视节目包装方式来运作比赛的方式密不可分。
当大多数搏击赛事都只停留在赛事内容生产时，《武林风》把自己定义为了一个体娱结合，专业性和娱乐性高度结合、赛事制作和媒体传播融为一体的电视栏目，这一模式让《武林风》大获成功，在国外也有不少成功的案例。比如总部位于新加坡、估值接近10亿美金的ONE冠军赛，它被誉为亚洲最大的体育传媒公司，而非单纯的格斗赛事，从这个称谓细节的区别就可以看出，真正成功的搏击格斗赛事首先就是一个成功的媒体产品。
同样的，全球最大的格斗赛事UFC之所以能够在2005年扭亏为盈，主要也是因为UFC在2005年推出了真人秀TUF（全名为“终极格斗战士真人秀”），这获得广大电视观众的极力追捧，从而才推动了UFC在美国本土的腾飞。知道如今，UFC最主要的收入方式就是向电视观众兜售PPV（pay per view，）电视按次付费的观看服务），2010年UFC单单一个赛季的PPV就卖出了914万份，总金额超过4.11亿美金，那一年UFC被提名和NFL、NHL等北美四大体育联赛一起竞争“年度体育职业联赛奖”。
当然，《武林风》也曾因为偏重包装而降低专业性而收获过一些教训。曾经，为了吸引更多受众，节目组曾在内容方面做出过大众娱乐化的设计，但却因为专业性的降低背离了初衷，受到了精准受众的质疑。在不断的尝试与探索中，节目组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理念体系。“我们认为，要想把一项垂直的体育项目推广好，一定离不开‘专业’二字。”近年来，伴随《武林风》向“重专业、轻娱乐”方针转变，节目的收视率、受众的反响也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在于雷看来，把握好娱乐与导向的平衡至关重要。“我们在传播中要关注的不止于这是一项体育运动，更要关切的是如何把它推广得正确、得当。如果有一天把导向导偏了，势必会起到反作用。”他期盼，电视平台能够带动更多人接受这项运动，推动它的发展，“如此一步步扎实地走下去，《武林风》才能稳固行业龙头的地位，真正成为中国最专业、影响力最大、关注度最高的竞技武术类节目。”
在节目创新方面，《武林风》15年来的创新举动不胜枚举。从《武林风》2004年开播最初的“百姓擂台”、“武林梦工厂”等草根海选活动在演播室录制，到后来的“武林风环球争霸赛”到全国巡回办赛，从在年终设置全球功夫盛典，到近年来的一龙王者挑战赛、搏击世界杯，乃至如今最新的设置金拳奖，《武林风》创新不断，花样翻新，让人大开眼界。《武林风》制片人、总导演于雷介绍，在15年中，《武林风》每隔两三年都会对内容进行大调整，并在播出过程中不断推出各种不同赛制的赛事。
如今，适逢《武林风》十五周年之际，为表彰和致敬这些为中国武术搏击做出贡献的拳手们，也是为了激励更多的江湖后进能够更加奋勇前行，《武林风》再度创新，历史首次推出至高荣誉奖项——金拳奖。
据河南卫视产业开发部主任杜孟尤介绍，金拳奖具体分为六大奖项，分别为：最佳选手（中方）、最佳选手（国际）、最具影响力选手、最具观赏性比赛、最佳KO奖、最佳突破奖，分别表彰年度中国本土最佳拳手、国际最佳拳手、在拳迷中最具影响力和号召力的拳手、单场最具观赏性的比赛、单场最精彩的KO瞬间以及职业生涯出现重大突破的拳手。
最终，经过《武林风》专家评委组投票决定，2018年度金拳奖六大奖项最终归属：最佳突破奖——王鹏飞、最佳KO（TKO）奖——亚历山大·斯泰特库伦科、最具影响力选手奖—— 一龙、最佳比赛奖——朝久裕贵、赵崇阳、最佳选手（国际）奖——阿尔图路·奇斯辛柯（姚许平代领）、最佳选手（中国）奖——杨茁。
据介绍，“金拳奖”以后每年都要在全球功夫盛典前一天颁发，前一天的活动是武林风国际搏击金拳奖颁奖晚会，第二天是武林风全球功夫盛典，两天的活动将构成未来武林风固定的节日——金拳节，这必将进一步点燃中国搏击人的从业热情，也进而成为中国搏击行业又一新的发展标杆。
“豪情在天谁能与我争锋， 青锋在手谁能倚天屠龙， 中原逐鹿方显英雄本色， 武林风起自当气吞山河……“
十五年大浪淘尽英雄梦，《武林风》走过的这15年不仅象征着中国搏击产业从弱到强的发展简史，更重要的是，《武林风》的电视栏目运营模式和体娱结合思路已成为整个行业的财富，唯有整个行业对《武林风》发展之路进行深层次的总结和沉淀，方可助推中国搏击产业迎来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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